第四章 投诚（中）（1/2）

“牛高？！”这两个字一出来，人群中顿时传出了惊呼声，一下子炸了锅。

“渚兄驾驶的机体，果然就是牛高吗？”虽然之前在雪林的时候，陆青已经通过雷达扫描知道了这件事，但此时通过凯瑟琳确认了这个事实，还是有些惊讶，“牛高……传说中的白色恶魔？！它的机师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少年吗？”

“白色恶魔？！”残云和他的手下终于也都慢慢反应了过来，“这就是那架无人能敌，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的白色恶魔？”

“咳咳！”眼见场面快要无法收拾了，渚也从驾驶舱走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在此我必须澄清一下，你们说的那位白色恶魔其实并不是我——我只是继承了那位前辈的意志和精神。而这架机体的确是牛高没错，不过在我手里经过了多次大幅改修，早已不是当初的白色恶魔了，所以各位都请冷静一下。”

“也就是说，那位前辈是……”

“嘛，那位前辈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我的老师吧。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知识和技术都传授给我以后，将机体也留给了我，而且还把他在脑海中所能想到的牛高改进措施也通过某种方式留了下来。”渚并不想过多涉及那人的真实身份，“我也是最近才借助黑暗圣堂学院的系统完成了改进套件的设计，这次到达前线后就要开始着手进行制作和调试了。”

“渚……原来你在小时候无缘无故消失的那几年，就是被那位前辈带走了吗？”好不容易止住笑的凯瑟琳恍然大悟，一边说一遍揉着笑痛的肚子。

“啊，没错。那位前辈既是我的授业恩师，同时也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的话，估计我早就在山里面迷路，被野狼之类的野兽给吃了。”

“我就说嘛，你怎么能突然获得了牛高这么厉害的机体呢！当初问你，你说曾经对人发过誓，不能向外人透露那几年发生过的任何一件事。原来是这样。”凯瑟琳知道渚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因此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转向残云，满脸坏笑，“呐呐，残云先生，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输给牛高的机师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我真的是心服口服。不过，我想和渚先生不用机体再进行一次比试，毕竟我们两个机体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大。”

“啧啧，其实说到底，还是不服气嘛。你们打来打去的不累，我看着都累了。”凯瑟琳撇了撇嘴，百无聊赖地将双手抱在胸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可不认为残云和渚的差距只在机体上，因此这场比试不用看也一早就能知道结果了。

渚的情绪倒是没什么变化：“好啊，既然残云先生有此雅兴，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了，请。”说完，渚从别在腰间的剑鞘中拔出单手大剑，摆了一个标准的起手式。

“好，那就让我领教一下渚先生的本领吧。”残云接过一个手下扔过来的长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出鞘的一瞬间，冷冽的刀光一闪即逝。

“好刀！”渚不由自主地赞了一声。

残云也摆出一个中规中矩的战斗姿态：“渚先生，请领教下岩流的剑法。还有，阁下请千万小心，我手里的这把长刀，就是传说中的备前长船。”

“好家伙，阁下这是真人不露相啊。”渚微微一怔，“传说中剑豪佐佐木小次郎的爱刀和剑法，这次我可开眼了！残云先生，请！”

残云将自己武器的来历向渚介绍之后，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反而将备前长船重新插回刀鞘之中。残云左手紧握刀鞘，右手则放在刀柄之上，身体微向左侧偏转，静静地站在原地观察渚的一举一动。

虽然此时刀在鞘中，但是面对面的时候，渚还是感觉到了连绵不断的逼人的杀气，甚至有一种被杀气一分为二的错觉。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渚也被迫调动起自己所有的潜力，同时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之中。此时此刻，渚感到自己的心灵进入了虚无的空灵之境，心眼合一，仿佛能够看清看透万物之末而直达其本——不为环境所蔽，不为对方行动所蔽，不为自己感情所蔽，不为自己思考所蔽。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残云握着刀柄的右手彻底松开，一反常态地躺倒在地上大笑不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终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