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2)
珀溪被赢政抱着回来的路上一直不敢说话,因为赢政那阴沉的脸告诉她,不说话是最好的。
到了帐中,赢政才把她放到睡榻上躺着,可依旧无言的帮她盖好薄毯后,起身就要离开。
“政哥哥……”珀溪轻轻呼唤出声。
赢政没有回头还是直接出去了,这是第一次赢政对她这样冷淡,第一次不理会她的呼唤……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吗?
珀溪委屈的侧身朝睡榻里面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眶**辣的噼里啪啦的流出了眼泪。越流越难受,整个身子因为频繁的抽泣一耸一耸的。
返回来的赢政看见的就是珀溪柔弱的身子缩成了一个人球,关键是还带着哭声。这可把赢政吓坏了,几乎是跑着冲了上去,珀溪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抱起坐着。
“溪儿,你,你怎么了?很痛吗?”在珀溪眼睛,赢政已经一改阴郁的脸色,变成了心急如焚的面孔,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政哥哥……”珀溪看着去而复返的赢政,弄不清楚赢政怎么翻脸跟变天一样说变就变。刚刚明明还很生气的样子,现在又很在意的样子。到底他是气还是不气啊?
“我在,怎么了,伤口很痛吗?”
这下珀溪确认了,赢政还是很在意她的,有了这个认知,珀溪的委屈一扫而光,哭得更撒欢了,根本止不住泪水,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泪神的化身。
不过,珀溪自己因为开心而哭,赢政却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急得就要传轩辕温美过来。珀溪拉住了他不让他走,又哭又笑的看着他为她着急的样子,幸福得很!!!
“我没事……我不是因为…不舒服。”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说完了一句话,抬起红彤彤的明珠泪眼婆娑的看着赢政。她笑中带泪,泪中连蜜的样子,把赢政弄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哭了?”赢政心痛她的泪水,她流下一滴,他就抹去一滴。
“我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如果不理你,不止你难受,我会比你更难受,所以,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不理你的。”
“那为什么刚刚我叫你,你不理还走了?”
“刚刚我是急着让人去猎几头新鲜的野鹿回来,所以没顾得上那么多,想着马上就回来找你,没想到你自己乱想那么多。”
“要野鹿做什么用?”
“你这两天总是把自己弄伤,流了那么多血,自然是给你补身子用。”
“啊,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其实没事啊,不用补的。”
“你再敢说自己没事,我就真的生气了。”赢政故作黑着脸色。
“呵,所以政哥哥其实根本没有生气是吗?”
赢政投降的拥紧她,咬牙又无奈着说:“气,怎么不气!气你不听话,气你不爱惜自己。更气我没有更好的办法让你既不受伤,又能如你所愿给那些野狼活下去的机会。”
珀溪越听越难受,她不想让他担心,不想他因为自己受伤而难过。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保护自己了,可是生活不分时候,伤害总是会找上门,避都避不开。避不开,只能正面迎接才能正面突破,寻得一线生机!
“政哥哥,我答应过你,我绝对不会为了什么人,什么事去牺牲自己,我会好好爱惜自己。这样,我才能跟你缠绵着手牵手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很自私的,如果要我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别人,我肯定做不到的。因为我不可能舍得丢下你……!”
赢政对上了珀溪迷魅的星辰,因为她的话,他就像得到了保证一样,顺其自然的附上了她的额间,而后是直落她的唇……
珀溪闭上双眼,任由他落下一个又一个的重情印在自己的身心,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对彼此爱的坚贞和依附,那是诸神也分不开的情丝……!!!
无论何时,赢政对珀溪的爱永远只有增没有减。明明已经多次看过珀溪胸口的梨花因为激情而变得火红的太阳印记,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觉得神奇又自傲。因为那是珀溪得到满足的象征,因为他而满足!
珀溪微微喘息着用依旧迷蒙着的双眼看着还在她身上舍不得离开的赢政,她娇羞的甜甜的笑着。
“为什么溪儿总是让我怎么爱都爱不够,我甚至觉得天荒地老这个词都不能形容我要与你生死相依到万世的决心。”
赢政低头把自己的唇印在她的梨花上面久久没有放开。
“我也是,我也只愿与政哥哥共欲卿卿两相悦,不至天涯魂不休,此生,来生,永生都只和你缠绵入骨。”
珀溪只有这种时候才不会羞怯去表达对赢政的浓浓情丝。她甚至把他的头从她胸口抬起,然后出乎赢政的意料之外的从他身下溜出来反身压到他身上趴俯着笑眼盈盈的看着他。
当珀溪把吻落到他宽阔的额间,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最后再到他的唇。一点一吻,一吻一定情,丝丝萦绕,让赢政又惊又喜,这是珀溪第一次在床第之欢上如此主动。
“溪儿,你……”
他喜得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珀溪已经往下亲吻着他的胸口。这一系列的“步骤”完全就是他对她的“步骤”。
珀溪抬起头,娇笑着说道:“政哥哥不喜欢吗?”
“不,很喜欢,可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胆。”赢政捧着她的娇嫩的红颜,恨不得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是我变得大胆,我是听清姐姐的话,要色诱政哥哥。”
“独孤清?”
“嗯,清姐姐说这样的话政哥哥会很开心,所以想试试如果我色诱政哥哥是不是可以让政哥哥开心,不过……”珀溪有点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我懊恼的发现……不是我色诱政哥哥,是我被政哥哥色诱了。”珀溪说完直接埋首到他怀中,不敢把头抬起来。
赢政愉悦的闷笑让珀溪感觉到他胸口不停的振动着。珀溪张嘴咬了一口他坚硬的胸肌。赢政趁机一个翻身再次把她压倒在身下,热烈的堵上她的娇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起的两个爱侣刚刚消散的爱欲又如狂潮一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而珀溪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的配合他刚甜的碰触。赢政也同样把她前所未有的爱火一一收入心海。
在到达天境的时候,赢政决定把对独孤清的高度厌烦降低到中度。因为这是珀溪被独孤清带得最坏却又该死的坏得最好的一次,所以独孤清不但无过还有功,而且是很大的功。
赢政和珀溪的缠绵无人叨扰,外面军队也按部就班一点也没有松懈,随时都处于备战状态。
王翦带着几个副将在他的营帐分析着蜀军所处的地理位置。凤凰镇西面其实更多高山互相阻隔,真正开阔的地势只有一两处。也就是说蜀军现在只能停留在那两处地方。
他考虑先解除蜀军的狼群不被他们控制,只要没有狼群的干扰,要对付蜀军就没那么难。秦军的援军再有七日便可到达,但是预计蜀军会在那之前发起攻击。
与其等他们出击,不如秦军先给他们来一个声东击西,牵制住蜀军的视线。但是应该先走哪一步才可以达到绝佳的效果?
王翦看着地形图发呆,副将们不敢出声打扰。每次将军盯着地形图的时候,就是计划生成的时候,他们只要不打扰就可以了。
可是,他们不打扰,一道风风火火的声音飞入帐中:“王翦,你该换药了。”
独孤清端着个木制托盘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副将们面面相觑,这种时候一般也没人敢打扰,没想到她不但直接闯进来,还大喊着大将军的名讳,真是够大胆的。
不过也是,这个独孤小姐应该是特例,全天下可能只有秦王会直呼他们大将军的名字。就算是他国国君见了大将军也会尊称一声王统领。唯独这个女子,每次见到大将军就是王翦王翦的叫,好像王翦这个名字是她家里养着的阿猫阿狗一样叫得顺畅。
这奇怪的独孤小姐胆大妄为不怎么让人奇怪,怪就怪在他们的大将军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虽然每次都是冷冷的对这独孤小姐,却也不曾针对这个事对她有过什么呵斥。
“谁让你进来的?”王翦冷着脸看着门口的独孤清。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议事,我是……。”
“来人。”王翦一声怒喊,声音大得把其他人吓一跳,独孤清更是手都抖了一下,差点把托盘里的药给撒了。
门外很快进来了一个守卫兵,王翦一见守卫兵,用力一拍案台,怒骂:“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随便让人进来,不知道本将军在商议机密军情吗?”
“将军恕罪,小人……”
“滚出去,领二十军棍。”
卫兵一点也不敢耽搁,准备下去受罚去了,冤不冤的也不敢反驳,大将军说有错那就是有错。
“等一下。”独孤清看不下去了,拉住了卫兵不让他离开。这个冰块头,脑子撞豆腐块了吧,这么不正常。
“你也滚出去!”王翦看着独孤清,指着帐外厉色说道。
独孤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卫兵一溜烟的跑出去了。独孤清看了下帐门后又转头看着王翦,怒气就升起来了,拿着托盘走到他面前,哐当一声巨响,把托盘放在他面前。气得通红的脸对着王翦也怒到:“你是去火山口洗过澡还是吞了原子弹,见人就吼,守卫兵有什么错,他不过是听我说要给你换药才放我进来的,你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人家?”
“我~说~滚~出~去…”王翦一个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咬了出来。
“你…滚就滚,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独孤清拉起裙摆噔噔噔的就往外面走去,出了门口又突然停了下来。怎么想都不对,她独孤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人家让滚她就滚。尤其让她滚的那个人是王翦,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直冲她的大脑。
一跺脚,转身又冲了回去,王翦怒火还没消,见独孤清再次噌噌噌又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管是不是还有人在,独孤清大声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冰块头,你凭什么让我滚,我好心好意过来给你换药,你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冲我发火,不就是打扰了你议事吗,不方便就说不方便,我出去就是,你凭什么那种态度对我,你凭什么???”
独孤清发泄完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可见她骂得有多大声。
“你找死吗?”王翦也怒了,第一次因为女人在部下面前露出了别样面孔。
“我要死也不在你这里死。”
“你……”
“你们全都给本小姐滚出去,今天,我不跟你们的冰块大将军吵出个结果来,我干脆自己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副将们再次面面相觑,独孤小姐的话他们听懂了,她是要他们滚出去。再看看王翦,不知道滚还是不滚的好。
“没听见吗,我说滚出去,我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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