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捡回来的义子要灭你满门（47）（1/2）

两人在湖边忙碌了一个时辰，捣鼓了五六条上来。

故乘去洗鱼，南羡没有跟着，她想去园里看看。

虽然时日不多了，但摘点插到瓶子里，就觉得生机勃勃，到底是养眼的。

在园里到处逛了逛，发现还真有几株开得盎然的儿。

向府毕竟曾经盛极一时，府里的卉都是来自各地的珍品，春夏秋冬四季都有鲜怒放。

南羡折了几枝肖似腊梅的，轻轻嗅了下香气，瞬间心旷神怡。

她又挑挑拣拣的到处瞅了瞅，忽略一些地里冒出的惨白人骨，淡然自若的晃着枝准备回主屋。

忽然，她隐约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像是撞击声。

她准备去看一看，但想到自己摘也耽搁许久了，而且向府早就被严严实实围封了，就算有声音，应该也是别处传来的。

将领皱了皱眉，又一扬手：“放！”

南羡听他静静袒露往事，虽然早就知道他复仇的原因，但还是忍不住又心疼起这个少年。

她蹙蹙眉，朝着大门走去。

或许他的心底也期盼着死亡重生，逃脱噩梦，所以才没有给第一个中毒的自己备下解药。

翌日清晨，大雪停了。

“你不怕死吗羡羡？”故乘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做事很认真，不一会儿就堆砌出了雪人的轮廓，只差修缮和点缀，她跑得远了些，到处找能让雪人变得活灵活现的装饰品。

“我知道”，少女杏眼弯弯，又眨了眨，伸手抚平青年眉宇间的愁容：“所以你要珍惜最后的时间，也要珍惜我，别再费功夫研制解药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十三年前，向宽于我有杀母灭亲之仇……”

故乘瞳孔缩了缩，有些微亮光闪动，少顷又沉寂下去，罕见颓丧：“配置不出解药了，我们都会死的。”

一院之隔，里面静谧无声，外面萧杀震天。

故乘黑眸沉沉，却也没拆穿，定定望了南羡一会儿后目光移向了屋外，冬雪萧瑟，片片雪柳絮一般在夜空飞舞。

“羡羡，后悔吗？”后悔来找他？

南羡话多，拉着他问起他从前的旧事，结果引火烧身，青年眸光晦暗的盯着她：“羡羡，当初你为何会念出春阴漠漠，海棠底东风恶这首诗的？”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向宽的事。

南羡抓紧被褥，晃了晃脑袋：“别吵！”

那时他正是因为这首诗才关注到了她。

身着银白色盔甲的将领冷冰冰望着撞击府门的孱弱少年，眼里杀意浓烈，一挥手：“陛下有令，格杀勿论！”

南羡满足的笑了起来，像个得了夸奖的孩子，笑嘻嘻的将用瓶子插了起来，又坐回小火炉旁。

那场大火之后，他没有一天是为他自己而活的。

“疯子！”所有人脑海里都冒出了这个词。

明明那些日子，她往向云峥房子跑的次数更多，向云峥为了她出府，他却不能为了她放弃复仇，只能一次又一次目睹她离开。

故乘唇角的笑意深了深，将碗碟放好，目光在上掠过：“也很香。”

“自然是怕的”，南羡手肘抵在膝盖上，目光也落在外面凄冷的雪景上：“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欣然接受。”

南羡眼睛一亮，凑过去闻了闻，在青年温和宠溺的视线中称赞道：“真香！”

吃罢早饭后，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屋脊和树上遥遥望去一片素白，南羡去药房看了祈年一会儿，见他在调药，也不多问。

他想死，他们可不想变成跟向府众人一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