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劫杀(1/2)
大家赶紧朝志平围了过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站在一个壁橱前。张建赶忙将手里的蜡烛凑近了一点,一边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这个壁橱里。”志平指着那个镶嵌在墙壁上的破旧的壁橱,里面除了一些脏兮兮的碗筷外,并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志平展开那张纸,我也凑在旁边看热闹。一张普通的黄色毛边纸,沾着一大团的油污,腻腻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上面用毛笔潦草地记着几笔进料和出货的记录,字迹粗糙而松垮,写字的人显然没有什么书法的功底,只是一份很普通的草头账。但是纸张的下方还有浅浅的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反倒勾起大家的兴趣。志平将纸张向蜡烛的方向凑了凑,大家一看就很清楚了,上面是一首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字迹稚嫩浮浅,一看就是小孩的字迹,可能是他小孩胡乱在纸上涂抹的吧。”张建盯着纸张,口气就像后世的一些鉴宝大师一样。
“是啊,”志平也说道,“刚才那大娘不是说这个王瞎子有家人的嘛,这说不定是他孙子将从私塾里学来的古诗胡乱写一通,连个正经格式都没有。”说毕,便要将纸张往地上扔。
“等等,”若欣阻拦道,“我看看。”从志平手里拿过纸来,便对着张建手里的烛光仔细地看了起来。许久,她才叹了口气,将纸张随手又递回志平手里,转头又去别的地方查看了起来。显然,她也没办法不认同其他人的看法。但是,忽然她又转身回来,又拿过志平手里的纸条,放在了身上的口袋里。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从小就对上面那首诗实在是太过熟悉,或许是我现在无所不在的好奇心,我忍不住轻轻地在嘴里念叨着这几句诗。当然,声音低得只能我自己听见而已。
大家又在屋里徒劳无功地逡巡了半天,终于无所收获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看来,他们口中的那个师父交待给他们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回来的路上,大家坐在马车里,都不再说话,好似都在想着什么,气氛有些压抑。若欣是女孩,所以大家都自觉地将车厢里的一个角落让给她,其他大老爷们挤在旁边,好给她留出足够的空间,这样就让我们几个显得更加憋闷难受。我坐的地方靠着窗,虽然有帘布垂下来遮掩着,但还是能透些空气进来,我便悄悄地用力呼吸几口,努力捱着这有些难熬的时光。若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眼神好像在用力地思考着些什么,应该是在打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
赶车的车夫是个四十几岁的黑脸中年人,穿着一身灰暗的土布衣裳,带着一顶宽沿竹笠,一路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吁吁驾驾”地呼喝着,偶尔还会用手中的长鞭在马屁股上轻甩上一鞭子。
一路上就这么颠颠簸簸地往回走,不知不觉间,夜色已经悄悄降临。由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我感到肚中饥饿,甚至开始都有点发困,心里埋怨着若欣怎么不招呼大家先在哪家饭店吃个饭呢。
张建倒是警醒得很,时不时掀开车窗的帘布,瞪着眼睛四下看着。忽然,他说了一句:“咦,这路好像不太对,刚才来的时候好像没走过这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
透过张建掀开的帘布,我瞅了一眼窗外,暗黑的夜色已经笼罩世界,但还是能依稀看到我们的马车此时正行走在一条偏僻寂静的街道上。其实也说不上是街,因为路边并没有看到什么店铺行人,只是一片安静。
“喂,我说这位大哥,”张建问车夫道,“我们这是走的哪条路啊?”
赶车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又朝马背上甩了一鞭子,顺便将帽檐又拉低了一点。
张建一下警觉起来,右手便握上左手上长剑的剑柄,半直起身子,低喝道:“你是谁,要把我们带哪里去?!”
车夫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往马背上又甩了一鞭子,马受了剧痛,便在道上狂奔了起来。
这一下,车厢里的所有人便都警觉起来,纷纷握住手中的武器,瞪大了眼睛看着车夫和往前疾驰的马头。“停车,让我们下去!”若欣声起剑出,人已半跪而起,将剑架到车夫的脖子上。
那车夫却浑似不为所动,反而仍用力地往马背上甩了一鞭。
“混蛋!”一直默默无闻的大海怒骂一声,伸手便要去夺车夫手中的马缰。但他的手刚搭上缰绳,那车夫却反手一击,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大海的手一下被荡开,在颠簸的车上一下子失去重心,一个趔趄摔在车厢板上。大海本来就身高体重,摔下来刚好压在张建脚踝上,便带着张建也倒了下来。于是车厢内一瞬间便一片手忙脚乱,若欣的剑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趁着大家正在惊惧慌乱的瞬间,那车夫借势微微往前探出身子,脖子离开若欣的剑刃少许,右掌往车厢板上一拍,整个人便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做了个鹞子翻身便落在了马路边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