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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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槿之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吃葡萄和车厘子。为了报复毛毛毁掉自己爱吃的两种水果,当晚她狠狠“教训”了她一顿,然后连着三天让她睡一楼客房。
傅柏秋架不住媳妇儿这般怒火,又是哄又是亲亲抱抱举高高,最后豁出去了,当着槿崽的面用了所有的小玩具,这才获得原谅重回主卧。
演唱会那天,微博上异常热闹,全国各地的cp粉们相约榕城国际体艺中心,组队过年。
“长颈鹿cp”超话里大量同人文以及小车车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文触、画触、剪辑触、ps触各种触齐聚一堂。
开始前两个小时,时槿之带着媳妇儿来到后台。
工作人员有的在巡视场地布置,有的在调试设备,三十五六度的天气着实闷热,外面每个人都汗流浃背。乔鹿自掏腰包请大家喝星巴克,看到她们俩来,顺便一块儿请了。
“咖啡就狗粮,够味儿啊。”
打发走助理,乔鹿捧着抹茶拿铁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在对面两口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时槿之脖|子那道红痕上。
啧啧啧。
时槿之吸了口冰咖啡,浑身舒畅,挑眉道:“那你也找一个呗,都三十好几了还单着,羞不羞,略~”说着吐了下舌头。
光瞧着乔鹿外貌,但凡不是笔笔直的人都会以为她是个t,从小就偏爱中性风打扮,而谁能料想这人竟然是直的。
去年她跟傅柏秋分开后,第一次回国便联系了乔鹿,告诉对方自己恢复了记忆,并答应今年生日会上给她当嘉宾,没有提往事。
那会儿乔鹿告诉她,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小画家。
“怎么说话呢?谁三十好几了?才三十一,你可比我大俩月!”乔鹿竖起三根手指,抹了把自己利落的短发。
时槿之嗖地上前把她头发揉乱,哈哈大笑,在她起身要打人之际迅速躲进媳妇儿怀里,“啊,老婆,她想打我。”
傅柏秋非常配合地将槿乖乖护在自己臂弯里,递给乔鹿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温声对怀里人说:“没事,她不敢。”
乔鹿:“……”
“哈哈哈哈......”
“崽崽,不闹了,你头上都出汗了。”傅柏秋掏出纸巾,细致地替她擦去额头薄汗,顺手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唔。”
乔鹿简直没眼看,嫌弃地撇开脸:“腻死个人,我走了我走了,再见。”说完就要起身。
“别啊,鹿姐姐~”时槿之赶紧拉住她,把人按回椅子上坐好,“我错了,不闹了,歇会儿。”
听到媳妇儿用甜.腻的嗓音喊别人“姐姐”,傅柏秋微微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将她拉回自己身边,一只胳膊紧紧箍着。
“这还差不多。”
“诶,你的小画家呢?”时槿之收敛玩笑,一本正经地问。
“什么?”
“就你上次说喜欢的一个小画家。”
乔鹿神情微变,眸里黯然无光,低声道:“没进展,我只是在微博上关注她,买过她的画,其他一无所知。”
“男的女的?”
“......女。”
时槿之与傅柏秋对视一眼,双双愕然,异口同声道:“你不是直女吗?”
“我......”乔鹿一时语塞,“直女怎么了?直女就不能对同性表示好感了?”说着又抹了把自己利落的短发。
“直女撩姬,天打雷劈。”妻妻俩再次异口同声。
乔鹿辩解道:“我也没说人家是弯的啊,两个直女这叫社会主.义姐妹情,懂么?”
噗——
“没有留联系方式吗?”时八卦槿之问。
“没。”乔鹿摊手,“交流仅限于微博私信,她不怎么回,回复也特别客气,我想着网上认识的不靠谱,何况是我一厢情愿呢,算了算了。”
“……”
突如其来的安静有几分诡异。
“不过她的画我还是会买,太喜欢了,对我口味,我不介意给你们看看。”乔鹿双手一拍巴掌,眼里流露出粉丝对偶像的痴迷,而后拿来自己的双肩背包,在里面掏啊掏,掏出一个a4纸那么大的画框递过去。
时槿之好奇已久,倏尔眼前一亮。
一幅油画,画中是一条笔直望不到尽头的泥泞小路,四周野草丛生,树木茂盛,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儿提着裙摆在奔跑,只有一点侧影和大半个背影。
天空很蓝,飘着两三朵棉花云。
她不是专业人士,不懂评价,只感觉构图与色调看着非常舒服,那女孩秀发凌乱,裙摆飞扬,像是要从画中跑出来一样。
“这是我让她画的定制,她说画里的人是她自己,诶,算是给我作为粉头的福利吧。”乔鹿眼带醉意,语气有几分飘飘然。
家里收藏了不少,除砸钱之外,多在对方微博下留言,混熟脸,这才有了福利。
尽管她的小画家不肯露脸。
“初夏?”
傅柏秋紧盯着画作下方的署名,喃喃念出声,“这是她艺名还是本名?”
“艺名。”
“她多大?”
乔鹿想了想,沉吟道:“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
“!!!”
初夏......
那不是夏岚给她寄画时用的署名吗?
傅柏秋蹙起眉,再次细细打量这幅画,很熟悉的画风,而画里的白裙少女看着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虽然只有背影。
记得去年她带夏岚毕业旅行时去了海边,对方穿过一条白裙子,她还给她拍了照片,沙滩上裙摆迎风飞扬,只是头发没有画中长。
“你们聊,我去上个厕所。”傅柏秋脑中一片混乱,找了个借口出去。
“真好看。”时槿之赞叹道,一抬头却发现乔鹿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愣住,“你干嘛?”
乔鹿指了指她脖|子,啧啧两声:“看来昨晚上够激烈啊。”
痕迹相当明显,如何弄上去的一目了然,此刻攻.受分明。
时槿之按了按自己脖|子,骄傲地昂起下巴:“我女朋友亲的,你没有。”
“没想到啊,槿之,复合了你还是受。”
“???”
“记得跟你女朋友说说,种草莓别太狠,当心出人命。”乔鹿认真道。
时槿之眨眨眼,不明所以:“为什么?”
“自己百度。”
“……”
.
水龙头里哗哗流淌着清水,不多会儿自动关闭,傅柏秋抽了张纸巾擦手,抬起头,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理一理头发,补个妆。
她拿出手机,在微信里找到夏岚,短暂组织语言后发了条消息。
【夏夏,你在网上卖画用的是“初夏”这个名字吗】
今天是周六,夏岚不上班,这会儿应该在做饭或者吃饭,如果正好刷手机的话,就很快能看到回复。
等了会儿,果然——
【对】
【姐姐怎么了】
傅柏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深深地吸了口气,心突然悬了起来,不上不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这是哪门子孽缘。
【有没有重复买过你的画很多次的顾客】
【有】
【你知道对方的身份信息吗】
【我只知道是女生,姓于】
???
【那你有没有给这位姓于的顾客画过定制】
【有】
!!!
傅柏秋抿紧了唇,手指飞快地点着屏幕,输入一大段话,最后删除。
【你想跟这位于小姐认识吗】
【不想】
接着夏岚又发来一句:【是姐姐认识的人吗】
傅柏秋头有点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关了屏幕,转身往回走。
推开休息室的门——
“不给不给就不给。”
“别啊,鹿姐姐,让我康康嘛~”
乔鹿右手高高抬起,将手机举过头顶,时槿之抱着她另一只胳膊撒娇,不知那手机上有什么新奇玩意儿,吵着闹着要看。
傅柏秋眸色一沉,轻咳了声。
玩闹的两人同时停下来,齐齐转头,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满头雾水。
“槿之,跟我过来。”傅柏秋冷冷出声,目光扫过乔鹿,转身往外走。
时槿之心里咯噔一下,与乔鹿对视片刻,乖乖跟了出去。
一路跟到楼梯边无人的拐角,傅柏秋突然停下,转身将人拉进怀.里,低眸重重地堵住她的唇。
“唔——”
灵巧的舌游鱼窜水般浅浅掠过,轻易缱|住她放肆卷.弄,带着些许怒意与强势,不留一丝空隙,片刻不教她停歇。
时槿之被淹没在突如其来的野火中,脚下发|软,险些摔倒,不得不勾.住她双肩,谁料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抵上冰冷坚硬的墙壁,火焰愈发凶猛。
将要窒|息之际,傅柏秋松开了她。
纤长的指节挑起她下巴,声音沉冷:“我允许你跟其他人撒娇了?”
“......我没有。”
她脸色黑如煤炭,眸里醋海翻腾,那强烈的酸意几乎要蚀穿了角膜,时槿之从未见过她如此直白地表现情绪,心猛地缩了一下,害怕地看着她,
“没有?”手上力度加重了几分,“我刚才是瞎了?”
“因为是朋友才会——”
“你忘了你跟她炒过cp吗?”傅柏秋冷声打断,脑海里翻涌着旧事,烦躁不堪。
“她比我先认识你,比我更了解你,见过我没有见过的你,有这么多的优越还不够吗?你还对她撒娇?还要把仅仅属于我,留给我的都给她?”
有些事情烂在心里,耿耿于怀。
高中的时候她无比羡慕乔鹿,甚至是嫉妒,因为乔鹿很小就认识槿之,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吃过同一份饭,睡过同一张床,即便只是好闺蜜,也无法让她释怀。
那段属于槿之的快乐时光里,没有她的存在。
当她们在一起了,出国了,终于拥有自己的小天地,终于能彻底将所有不相干的人赶出她们的生活,终于能一起规划未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如今她们好不容易才回到彼此身边。
“毛毛......”时槿之握住她的手,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原来她心里一直对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耿耿于怀么?
她的占|有欲何时变得这么强了?
傅柏秋眼眸微红,撇开脸,生生将怒气压回心底,终究是不忍心对爱人发火,只能自耗。
“老婆对不起。”时槿之垂下眼睫,“我保证以后不对别人撒娇。”
“老婆~”
“毛毛~”
时槿之轻轻揪住她衣角,仰起头,讨好地亲了亲她脸颊,“别生气了,你的槿乖乖知道错了。”
她这么乖,傅柏秋倒有些懊悔了,自己一时没憋住,太冲动,想着,捉起她那只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
这是被哄好了的意思。
.
整个演唱会,傅柏秋没看,怕自己受不了两人同台的画面,便坐在休息室里和夏岚打游戏。
原想刷微博,但必定会刷到同人文,看了上火,为自己情绪健康和媳妇儿着想,她不能点开微博。
游戏时间过得飞快,同台部分结束后,时槿之回来了,本想着等演唱会完了去生日宴,但见傅柏秋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只能取消计划。她跟乔鹿的助理说了一声,两人准备离开。
“请问乔鹿身边有姓于的女生吗?”傅柏秋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小助理愣了一下:“我姓于,怎么?”
“没事,我随便问问,谢谢。”
“……”
.
回到家,傅柏秋闷头上楼洗澡。
现在二楼主卧俨然成为了她们两个人的房间,衣服也放在同一个柜子里,混着放,有时候不小心就拿错了。
傅柏秋洗完澡擦干水,正要穿衣服,发现内k拿着了媳妇儿的,开门探头喊道:“崽崽,帮我拿一下内k。”
“好。”时槿之在房间里应声。
不多会儿,外面脚步声走近,两人镇定自若地交换了手中的内k,已经习以为常。
三,二,一。
“崽崽!”
傅柏秋高声嚷嚷,再次打开浴室门,“你给我拿了个什么?”
言罢举起手里那条黑色丁.字k。
“就穿这个,我想看。”时槿之笑得花枝乱颤,退开两步远。
这是她偷偷给老婆买的,比去年的豹纹比.基尼还要火辣,想到自己老婆时而闷骚时而明.骚,她就愈发觉得适合。
“喏,我也有,情侣款。”她从搭在手臂上的睡裙里拎出来一条红色丁.字k。
傅柏秋:“……”
耍小心思?
道高一尺,她魔高一丈!
傅柏秋什么也没说,安静穿上了,睡裙放下来遮住,若无其事地回了房间。
时槿之磨蹭了会儿才去洗澡,心情很好,洗着洗着哼起了小曲儿,突然就听见外面传来杂乱的琴音,她一怔,加快速度洗完,穿衣服出去。
暖黄.色灯光温馨亮堂,入目是那人坐在钢琴前挺直的脊背。
傅柏秋左手端着谱本,右手叮叮咚咚地按着琴键,速度依然很慢,很磕巴,按了会儿,又开始练习前阵子教过的指法。
她手指长,手掌大,和自己一样是八度手,跨八个音阶并不费力。
时槿之在旁边看了会儿,抱臂走过去,饶有兴味道:“傅同学认真刻苦,为师甚感欣慰啊。”
“来劲了是吧?”傅柏秋抬眸轻笑,“过来,继续教我。”
“好的,学费交一下。”
“什么?”
“国际著名钢琴家槿老师每小时课程收费八万元,给你打个友情八折,六万四,总共上了五次课,总时长十四小时,需交学费八十九万六千元。”她勾唇娇笑,掰着手指头算数,煞有介事的样子。
傅柏秋嗤笑一声,配合她的表演,说:“音乐学院教授贵点的才几千,以为我不知道行情?”
“好嘛,不想交学费也可以。”
时槿之笑着弯|腰,胳膊肘支着琴盖,双手托.住下巴,轻眨一双桃花眼,娇声道:“只要傅同学跟我师.生恋,陪我一晚,我就免费教你。”
“好啊。”
傅柏秋微挑秀眉,缓缓站起来,迎着她贴上去,“槿老师喜欢什么z势?我都会,保证让你舒f。”
面前洒下一片阴影,时槿之后背抵着钢琴,随着她的靠近而不得不往后仰,半|身几乎躺在琴盖上。
“还是不......不了......”她有些慌。
怎么回事?
演着演着成真了?
傅柏秋牢牢捉住她两只手,眸里含着狡黠笑意:“说好的师.生恋,槿老师可不能反悔,先z后a很不错哦。”说着将她x在琴盖上。
“别,毛毛我错了——”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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